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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薇亞
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切割。- -b
本篇內容很長,我個人比較不習慣對著電腦一次看太長的內容,所以還是拆放好了。-_-b 預計分成三份。
我很喜歡這種長訪問,內容很紮實。希望能譯出精髓,如果有發現任何錯誤,也請指出,謝謝。(_ _)
以光和影本來的模樣
歌唱生命
來自堂本剛新企劃的作品《shamanippon –量力的人於屬-》(《shamanippon -ラカチノトヒ-》)終於現身。
容易令人感覺難以理解的堂本剛的個人工作,一旦傾耳細聽那聲音以及他的話語,
就會發現當中實際上貫穿著非常簡單的思緒。
「想要歌唱生命之歌、愛之歌。」
為了多貼近這樣的想法一點,方初試啼聲的《MG》毅然決定向他進行長篇訪問。
更進一步的,為了捕捉他所持有的兩面性,我們嘗試以兩位攝影師同時來拍攝堂本剛的姿態。
在這相片與訪問之中,你感受到了堂本剛的什麼呢──?
覺得有人對於變化的反應太敏感了
持續音樂上的進化
堂本剛的十年
4月11日,堂本剛那與至今為止的作品有著不同面貌的新專輯《shamanippon –量力的人於屬-》就要發行。他的名字在樂迷心中提高了地位,是從何時開始的呢?他的音樂會被談論,當然,與他經由作為演員和其他演藝活動而構築起的壓倒性的知名度也有不少關係吧。然而,眼下成為樂迷間話題的,是其中的音樂性。自2002年的首張個人單曲〈街〉以來十年,在以各式各樣的名義、企劃來發行作品的同時孕育出的是放克和靈魂樂、藍調。而那也不只是唱歌、彈吉他與作詞作曲而已,還包括貝斯、鼓、鍵盤,一邊專心致志地自己操弄一切樂器一邊描繪出的世界觀,一方面增強了濃度與說服力,一方面正拓展開新的聽眾群。因此,這個訪問,首先就是從與身為去除了一切形容詞的一個音樂家的堂本剛面對面開始。
──這次的攝影採用由兩位攝影師同時拍攝的新鮮手法。首先請問你對此的感想?
「一來我所經歷過的人生經常是必須埋首於新事物的,此外我也覺得,若擁有某種程度的客觀視角和思考能力,不管是誰不都應該善加發揮嗎?現在,自然也有人在發起新行動,但那樣的人也經常被批判吧。正因如此,我自己是盡可能不要去仰望任誰都已經很清楚了的東西,而去專注於新事物中,所以這次的攝影我也很樂在其中。」
──還有,今天是第一次把剛做好的訂製貝斯拿出來彈吧?
「昨天才剛收到喔。這是第一次做短琴頸的五弦貝斯,因為專輯發售後有live在等著,為此我想要先彈熟呢。」
──經過了那樣盡是些新手法的拍攝,這次首先想請教的是,在迎接個人活動十週年的現在,回頭觀看可說是連番挑戰的過去軌跡,你有著怎樣的想法哪?
「我注意到兩件事。第一件是:『既然在做音樂,就不能不喜歡音樂』。然後還有一件:『既然在做音樂,就不能只喜歡音樂』。我這十年就是在這兩者之間來來去去度過的。還有,最初時我的感覺是『唱戀愛歌曲就是音樂家』,但在年歲與經驗增加的過程中,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當以客觀視角來看包括音樂的世界與藝能界在內的現今日本和世界的狀況時,想提供的就不是戀愛的歌曲,而是能與生命及較大涵義的愛相連結的詞句和音樂呢。而且,既然要做那就要唱,因為想唱出自己都會震動的內容,就把那樣的想法作品化了。這個過程,這次是聚集了各種音樂家來支援我。」
──在現在的剛先生身邊,集結有吉他手竹內朋康先生(原SUPER BUTTER DOG成員)和(協助CHARA、UA等人的)名越由貴夫先生、[曾名列英國的世界性人氣團體就是紅合唱團(Simply Red)一員的]鼓手屋敷豪太先生等等這些響噹噹的音樂家呢。
「是呢。會跟那些音樂家們一起做音樂,我自己是沒有特別去想過什麼,周圍的人會把我冠上『異端份子』之類的各種稱號,也有人是透過這樣的形容來看我,也有人會說『堂本剛沒什麼不好的嘛』,我想啊,是有各種解釋的。只是說我自己本身基本上就僅僅是以堂本剛這個名字來進行活動、作為創作的一環、每次都把企劃命個名、做各種事情這樣而已,我也覺得有時有人對於這種小變化的反應太敏感了。回顧這樣的十年時,會去想種種事情,同時得到的東西也有很多,我現在在思考的是無論如何不要浪費這些經驗,今後也繼續做音樂吧。」
──再來,這十年間的剛先生,我想一般情況下給人比較深刻印象的是作為歌手、吉他手的一面,但如果注意的話,就會發現你連貝斯、鍵盤和鼓也都玩起來了呢。
「對啊。但是,要是跟怪物級的演奏者一起做音樂,就能在身旁見習他們的演奏,也會被指點呢。還有,因為我用耳朵把聲音記起來了,在live的彩排時就會試探性的碰碰樂器,心中想說『是這樣彈吧?』,就這樣從一再摸索開始,我感覺我是這樣才走到今天的喔。說到鼓或貝斯的彈奏,在我自己心中的感覺是跟舞蹈很接近的呢。我喜歡浩室、嘻哈系的舞蹈,自己也經常跳,所以打鼓和彈貝斯對我自己來說似乎不是那麼遙遠的東西,雙手雙腳亂搖亂擺來打的鼓也跟用同樣方式亂動雙手雙腳去跳的舞是同樣的感覺,我從這個角度切入,之後首先就是參考怪物演奏家的建議和實際的演奏。」
──貝斯和鼓跟跳舞的感覺很接近,這很像剛先生會說的話呢。
「不過就只有鍵盤很少請教,十川(知司:鍵盤手)先生跟我說:『由自學培養出來的東西消失了就不好了,所以再多按你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彈會比較好喔。』我本來就沒有關於這部分的知識,就想說『大概是這種感覺吧』這樣試著彈彈看,而就偶爾會彈出樂句,我心中就獲得了其中樂趣和精確性的平衡。」
──再來,有個很重要的部分是剛先生心中「想彈彈各種樂器」的想法對吧。那樣自由的構想拓展了表現的幅度吧。
「這個啊,也許可以說我自己的人生並不是由完全投身在音樂中而開始的吧,經由對於每一時刻的要求的臨機應變,工作才穩固下來,所以我自己心中對於使用各種樂器也不會抵抗呢。而且,隨著自己親自負責編曲,也能夠理解從前除了吉他以外完全不懂的樂器的重要性和帥氣了。」
想唱的生命之歌
以及大愛之歌
──以音樂部分來說,這十年是以放克音樂為主軸呢。對剛先生而言,放克音樂究竟是?
「在滿溢著戀愛歌曲的日本,如果有多一點關於活著這件事的歌曲,比如人際間的牽絆,乃至包括死亡在內,那就好了呢。這樣一來,身為日本人的意識不就會更加提高、不就可以大家一起構築正向的未來了嗎?那樣的心情在我持續音樂活動的過程中,就已在我心中膨脹了起來,而又在某個春天,在我跟媽媽一起去看櫻花的時候,媽媽對我說『還能夠跟你一起來看幾次的櫻花呢?』,驀然地我就確切那樣想了喔。那也是因為,我對於意識到生命的人所呈現的那種情景很敏感,所以面對母親那一句話,我就覺得自己想唱關於生命的內容哪。還有,在持續探問自己的原點──比如身為那樣的媽媽的孩子、關於生長地奈良等等──的過程中,我就會想:『果然,搖滾樂是破壞性的,龐克是政治性的,所以跟那種自己在歌唱生命的音樂是有一點不一樣的哪。』」
──想追求的不是破壞的音樂,而是構築、堆積起來的音樂。
「在那樣想的時候,自己就被藍調的嘆息、放克的率直之類散發太陽的味道的提案給吸引了,心想:『啊,放克和靈魂樂、藍調挺好的吧。這樣一來,可能也完全能夠歌唱死亡了。』所以我首先就選擇了放克音樂,但由於正統放克很難融入所謂J-POP這種類別裡,所以最開始時是著手於用日文來編寫旋律和藍調、靈魂樂……等等摩城之音(譯注:60、70年代由摩城唱片帶動的音樂潮流,靈魂樂為主),在流行樂壇上發聲,再經過之後的一再嘗試,現在則是放手去做了呢。」
──不過,歡騰和節奏感很重要的放克,不是說想做就突然能做出來的音樂吧。要持續這樣的音樂的養分,對剛先生來說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呢?
「我會發現自己喜歡放克,是因為音樂家前輩們會跟我說像是『你不是喜歡藍調嗎?』、『也許你喜歡的不是搖滾,那就聽聽看這張專輯?』之類的話而指點我去聽一些音樂,我就是這樣注意到的。在這樣注意到的放克之中,也有『粗俗』的意義在,換成關西腔來說的話,我想就是類似『那種事我怎麼知道(知らんがな)』的感覺吧。實際上,我自己本身有好幾次在很累的時候和心情很差時,只要想到『那種事我怎麼知道』,就能跨過那種情緒了。而且,『那種事我怎麼知道』這種話裡有著攻擊的涵義,但不是也能用在笑鬧上嗎?所以,我就想首先就先用這種詮釋角度來掌握放克吧。」
──那是很高明的解釋呢。
「基於此,我注意到放克的詞句往往有著非常強的決斷力,比如說,『有個那麼喜歡的對象,為什麼不盡最大的努力來贏得他?』、『失戀什麼的,經歷個一次也不錯嘛』之類的。那樣的決斷力,我覺得對我們日本人來說也是很必要的,不是那種『你的心情我懂喔』之類的同情,而是像『我是這樣生存的』、『你要不要也這樣過看看?』這樣,不就是應該如此從完全不同的角度蹦出聲音、蹦出詞句嗎?我就一邊這樣想,而在最初就做了自己想像的放克呢。然後,在創作的過程中,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學習並發現放克就是怎樣的東西,說得極端一點,就也有像『你覺得是放克,那就是放克喔』這樣的答案,也有像『不,這是終極放克』之類的掌握方法,一個放克,卻有各種發現,總之,在做放克音樂時真的最快樂了。」
想歌唱生命
那樣的想法越發強烈
從探求根源起
踏上新的音樂之旅
──放克和靈魂樂、藍調也稱作根源音樂對吧。跟這類音樂的相遇是否也使你意識到自己的根源了呢?
「如果是一個音樂家,以及,如果是個生在神社和寺廟近在身旁的奈良的音樂家,那麼我想了解音樂的根源和生育自己的土地的歷史會比較好。在那過程中了解到的是,所謂日本的傳統音樂,如果試著用歷史的角度來觀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原本並不是為人民而作的,而是面對祭典、神明,或者是自然,而鳴響的;不是為了商貿,而是以感謝的心意而表現出來的東西。還有,就像在歐洲的教會那樣,神社和寺廟的建築物本身是考慮到聲音的悅耳而建成的,人們在當中獻上感謝的心意,為了祈雨,而發出要獻給神明的音樂。還有,我自己站在舞臺的時候,會覺得歌唱生命之歌和愛之歌是能夠表達感謝的。」
──原來如此。
「還有,我注意到,靈魂樂和放克、藍調所表現的嗟嘆,和從前萬葉集上書寫著的『想見那個人』這樣的想法也是有共通之處的;而我也覺得,也有著『精氣』這一意義在的靈魂樂的靈魂,與我在追溯、學習關於日本人的事情時探查出的『想』這一關鍵字也有著共通處。」
──「想」是指?
「比方說,要去家庭旅遊時會祈禱平安歸來,或祈禱考上大學,會有像這般極為自然的想法或祈願吧。不過,那絕不是宗教性的東西,而是任誰都抱有的想法和積極能量喔。回顧我自己的人生也是一樣,音樂保護了在生活之中感到痛苦的我,在我心中音樂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僅如此,也可以說這樣的想法今後也必然會不變地保持下去吧。基於這樣的意義,我對音樂的態度是如此,對自己出生的國家或土地等等各種事物也有著非常強烈想要感謝的心情。正因如此,我想我才會選擇放克音樂或靈魂樂這類鳴唱靈魂的音樂喔。還有,因為經歷了震災,比起以前,『想歌唱生命』這樣的想法變得更加強烈;而關於「想」這樣的積極能量的積極思考,不正是朝向電腦機器發達的高科技次世代恰恰需要的東西嗎?這樣的想法,成為了這次shamanippon開始的契機。」
(接續)